虽然慈恩寺的香火鼎盛,但晋昌坊到底是离着皇城和六部远了些,坊里的生计并不十分兴盛,宅院也都便宜,许多进京赶考的士子们,也都选择在这里赁屋暂住。

主要是离着佛祖近,方便临时抱佛脚。

灰棚马车里的人扶着小厮的手,走下车来。

那人身形淡薄,脸色惨白,双眼也有些暗淡无光,眼下呈现出两道青灰色的痕迹。

他放一下车,便像是着了风一般,捂着嘴连连咳嗽了几声,咳得惨白的脸上透出两道不正常的红晕。

这人竟然是个痨病鬼。

他一下车,便咳得直不起腰来,这个时辰正是晋昌坊人最多的时候,众人一看到他这副模样,便

纷纷见了鬼一般躲闪开来,避之唯恐不及。

男子浑然不觉,一只手攥着小厮的手,一只手捏着帕子捂着嘴,走进了

晋昌坊中。

小厮从男子温热的掌心中察觉到些许一样,他窘迫极了,赶忙挣脱了几下,没有挣脱开,不由得愤怒低语:“大人,撒手。”

男子捂着帕子,窃窃的笑个不停,那笑声像是奸计得逞一样:“阿杳,别挣巴了,露馅儿了。”

小厮抬头看了看四围,果然是人来人往的,的确有几个人诧异的望向自己。

谁家的小厮敢这么大胆,跟主人这样对抗。

小厮磨了磨牙,早已不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:“大人,您公报私仇。”

男子捂着帕子笑的眉眼弯弯,全然没了往日的冷清模样。

原来这二人,正是韩长暮与姚杳。

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竟然变成了现下这副模样。

清隽如玉的公子变成了个病秧子。

圆融俏皮的姑娘竟然长出了喉结。

韩长暮难得见到姚杳这样气急败坏,却又束手无策的时候,笑的愈发得意,得寸进尺的抓着她的手,把身子整个靠在了她的身上,病怏怏的往前走。

姚杳无奈的叹了口气,搀着韩长暮往前走。

她不由自主的望了韩长暮一眼,只见他的脸色的确惨白无血,阳光笼罩下,薄薄的皮肤下头更是呈现出了青色的纤细血管。

而他眼波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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